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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青丝间杂了白发般,门外的银杏树叶子开始变黄,用不多久,整个树头,将会染成金色。雨丝飘落,微风徐来,金黄的叶子毅然扑向大地,没有半丝惶恐。有什么可惶恐呢?它在热浪中张扬过,在狂风暴雨中舞蹈过,在蝉声蛙鸣中吟唱过。从春到夏,从夏到秋,它懂了阳光,懂了风,懂了雨,懂了叶和花,并最终懂了秋的心事。
山楂红了,柿子黄澄澄地挂在树上,高粱玉米花生早收回了家,地瓜正沉淀着它最后的养分。枯草丛里趴着几只老态龙钟的蚂蚱,它们无力跳跃了,甚至衰老到连窃窃私语都懒得张嘴。一只灰色的螳螂,伏在银花叶上,警惕且孤独地望着远方。远方有片树林,鸟儿正在树叶间叽叽喳喳。
整个山坡熟透了,大树像醉酒的汉子,摇晃在万物的芳香里。
这时,年轻的仿佛只有菜园。白菜萝卜喝足了水,在阳光下蹭蹭地长;菠菜芫荽伸展开一片片绿色的叶子;茄子紫得发亮;当然,最耀眼的是红红的辣椒。
摘个辣椒放进嘴里,轻轻咬破,伸出舌尖,一股鲜辣,从舌头底部到两腮,迅速蔓延开来。
前天早晨,一觉醒来,我与这些彻底隔开了。
踩着秋的尾巴,新冠疫情再次袭来,城区又一次实行静态管理。囿于斗室之内,隔窗望着高远的天空,孤独寂寞之感袭上心头。平时工作忙忙碌碌,总盼望着有份闲暇等着自己,现在终于什么都不用做了,又觉得无聊空虚起来。闭上眼睛,感受这个似乎进入了梦乡的世界:汽车的喇叭声听不到了,小贩的叫卖声也消失了,就连平时爱躲藏在楼前树上叽叽喳喳的鸟儿也不见了踪影。偶尔有人声从楼上或楼下传来,这才感觉自己原来是有伙伴和邻居的。阳光很平和,照着这个所有一切都不再蠢蠢欲动的世界。有风拂过,纱窗和玻璃窗轻微的撞击声,一下又一下拍打在心头上。
民以食为天!这回,有足够的时间鼓捣吃的东西,我离开阳台,走进厨房。
开饭了,桌上比平时多了碟辣椒花,红艳艳的发着诱人的光泽,伸出筷子抿上一点,放进嘴里,霎时,一股久违的辣香火烧似的在口中炸裂开来。
辣椒花是从小妹家带来的。上个星期,我去了趟小妹家,因为88岁的母亲轮到小妹照应。临走时,小妹装了一瓶辣椒花给我。
霜降前,红红的辣椒缀满枝头,轧辣椒花正是时候。刚摘下的红辣椒,用水洗净晾干,放到碾盘上,碾滚子一轧,辣椒破了膛,红红的汁液流出来,空气中满是呛鼻的辣味,远远的,隔了几条街也能嗅到。辣椒一轧就破,可要轧细,成为真正的辣椒花,却要颇费些功夫。一圈一圈,大块的辣椒皮慢慢变小,小块的辣椒皮慢慢变碎。不知多少圈过去,终于轧到细若豆酱的时候,加了盐,盛到瓷缸里,搅匀,又咸又辣的辣椒花就做好了。农家过日子,秋天都要轧一缸辣椒花的,在那个炒菜舍不得放油的年代,辣椒花极大地满足了人们可怜的味蕾。吃饭时,菜可有可无,可一碗老咸菜和一碟辣椒花必不可少。打开煎饼,抹上点辣椒花,再剥根大葱卷上,咬起来满口香辣。要是换块豆腐,放在开水里烫了,蘸着辣椒花吃,滋味就更美了。
提起豆腐,它和辣椒可算是天生的一对。老家有句俗语:辣椒炒豆腐,一物降一物!的确,无论炒炖,豆腐都离不开一样佐料——辣椒。
豆腐是用来改善伙食的,也是最适宜的待客菜。天刚放亮,卖豆腐的就吆喝开了:豆腐啦,卖豆腐啦!有时,外村的也到我村来卖,不吆喝,敲木头棒子,“梆梆梆”一响,大家就知道,卖豆腐的来了。那时,用钱买豆腐的很少,都拿东西换,一斤豆子换一斤半豆腐,二斤瓜干换一斤豆腐。白菜萝卜吃腻了,隔上段日子,换块豆腐尝尝鲜。最肥的是秋后,刚收完豆子和瓜干,家家富裕得很,卖豆腐的串不了几条街,一包豆腐就卖完了。
我印象这么深,是因为连着几年我的大半饭食都和辣椒、豆腐有关。
上初中时,我住校,一周回家一次,周日下午返校,返校时必带一瓶辣椒炒豆腐。吃饭时打开地瓜煎饼,夹根豆腐条,用筷子一分为二,卷上,咬几口煎饼,喝口清水。地瓜煎饼又脆又干,有豆腐条卷在里面,吃起来又软和又有滋味。多少年过去了,辣椒豆腐的美味,似乎一直停留在我的舌尖上。
辣椒炒豆腐,我是真的吃出感情了。
老家有户人家,穷得叮当响,别人问起日子过得咋样,这家的老太太说:“辣花没辣花,咸棒没咸棒。”那意思是,家里穷得辣椒花没有,咸菜也没有。那个特殊的年代,生活糊弄了乡里人,乡里人也用自己独特的幽默方式,调侃着生活。
辣椒是调剂生活的一道最好的食材,很多时候,它只是做葱姜蒜一类的配料,可是没有它,日子真的寡味多了。
我的小伙伴分散在村子的角角落落,当我跑进他们家的时候,最先看到的差不多都是屋门外檐下挂着的几串红辣椒。我家不仅屋门外挂着,屋内秫秸帐子上也挂了几串。这些红辣椒我们自己看着喜庆,也向外人展示着日子的红红火火。
几个一起薅草的伙伴中,有个姓彭的着实让我吃了一惊。有一此,从他家菜园旁经过,他让我们停下来,自己跑进菜园里,俯下身子,将茄子辣椒等仔细察看了一遍。最后,指着一棵辣椒说:“这块有个辣椒被人偷走了。”我们不信,他信誓旦旦地说:“前天还有,都发紫了,不信你看!”我们看他指的被摘去辣椒的枝节处,纷纷叹服他记忆的准确。我也曾跑到自家菜园里,将所有的蔬菜看了个遍,等到娘让我去菜园里摘菜时,再看,稀里糊涂的没了记忆,至于有没有被人动过手脚,实在无法分辨出来。
几十年过去了,吃着这满是老家味道的辣椒花,想起曾经满园的红辣椒,心头不觉间热烈起来。
有好消息传来:今夜24时,平邑城区解除静态管理。
金秋十月,依旧火红,像一串红红的辣椒!
作者简介:程学军,男,山东平邑人,临沂市作协会员,齐鲁晚报青未了副刊签约作家。曾获“长江杯”“泰山杯”“文心杯”“温和大王杯”“新世纪文学奖”“青未了散文奖”“齐鲁晚报?齐鲁壹点清泉计划奖”等奖项。作品发表于《语文报》《山东诗歌》《流派》《当代散文》等刊及中国作家网、中国诗歌网等平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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