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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、我两次奉调进一中,共十五年。一次是一九六五年(我38岁)济宁地委公布我任副校长主持工作,还有一名副校长是汪文浩。滕县县委公布我任党支部书记。二次是一九八零年,滕县县委公布我任专职书记,校长是汪文浩,副校长是李道生、王裕安、宋秀颖。在一中我经历了许许多多,现发表几件,以飨读者。
2、六十年代初,一中调来个老项,是教画画的,而且擅长油画。早年毕业于浙江美专,此人很“怪”,关于他“怪”的传闻不少。
3、平日除了上课之外很少说话。眼睛本是灵魂的窗口,可项老师的眼睛,却仿佛一对忠于职守的门卫,永远不动声色,远视前方,谁也窥不透眼睛背后的秘密。他从不和任何人来往,独自住在学校北院一间单身宿舍里。宿舍后边是操场,操场墙根有一道深深的排水沟,沟中长满了野草,草中的蚱蜢、蟋蟀、蝈蝈特别多,一到夜晚,几乎所有的虫儿们都放开嗓门唱起来。项老师每天都到这儿散步,慢慢地向前走着,一直走到朦胧的夜色中去。
4、据说他年轻时曾有过情人,因为失恋而伤感,四十多岁未有意中人,但他挑选老婆的条件从不降低。“文革”时学生曾从他抽屉的日记上看到了“五的”标准:必须是女的,年轻漂亮的,能说会道的,得会画画的,爱我不爱别人的。
5、遇有青年教师结婚时,他穿好新衣服,在新房门前踱来踱去,有时话也不说,跑到新房里看一眼新娘子回头就走。有女青年仰慕他的才华,写信求爱,他接到信后如期赴约,一见面冷冰冰地说:“你为什么无组织无纪律?恋爱要通过组织嘛!”人家气冲冲说一句“神经病”,一走了之。也许由于失恋的原因,走到大街上看到青年女子他往往“跟踪追击”,前边看了后边看,看得人家不高兴,骂一声“流氓!”他却说:“我是看人身线条,好画人物的。”弄得人啼笑皆非。
6、项老师不吸烟,但好喝酒,酒瘾上来,走到小酒馆弄上二两,一气喝光,吃几粒花生米一抹嘴走开。有时也买酒菜关起门来喝,好奇的孩子们隔窗偷看,一人喝酒摆两个酒盅,两双筷子,还自言自语:“端,干杯!”好像一对情人在小酌。有人说项老师的衣服特别多,而且料子好,但谁也没见他洗过衣服。据说他穿脏的衣服和鞋袜,脱下来换新的,新的穿光了,再换原先的脏的,循环往复。有一次小偷偷了他的皮箱,打开一看尽是脏衣服,丢得满地都是。直到他六十几岁,生病住院,大小便失禁,别人给他换衣服时,才发现他多年的积蓄都缝在衣服里,也许是准备结婚的费用吧?浙江的老项在滕州无亲无故无朋友,孤身一人,带着终身的遗憾离开了人世。
7、据《马氏家谱》,我的原籍是西湖沿的马村,前几代迁至马王村,我就出生在这里。这里是县城北郊的一个小村庄,在旧社会这个村地主不多,穷人不少。就老人的绰号看:“达拉片”、“疤拉头”、“绿豆蝇”、“山枣子”等,这是穷人的众生相。我出生的环境,本应该终生成为一个贫农,一辈子跟坷垃打交道。参加革命后党把我培养成一个知识分子。又在滕县一中这个知识分子堆里“混”了十五年,文凭也有一两张,说是个知识分子,内心也无愧。现在我已到了耄耋之年,耳也聪,目还明,重要“机关”基本无疾,且“难得糊涂”,仍能读、能写、能干,不甘寂寞。仿佛什么力量在背后鞭策着我,欲罢不能。在过去几十年的教育工作中,我尝够了酸甜苦辣,也经历了喜怒哀乐,走过了阳关大道,也走过了独木小桥。有时候峰回路转,有时候柳暗花明。也曾春风得意,但瞬间,就交了“华盖”运。十年浩劫期间,批判我是教育学生“两耳不闻窗外事,一心只读圣贤书”的修正主义分子。实际是冤枉,我还是关心政治的,共产党能不关心政治吗?存在决定意识,在知识分子头脑中,根深蒂固地形成了“天下兴亡,匹夫有责”。
8、我作为一个老教育工作者,虽然离休了,但痴心不改,常常在梦中再现学校工作时的场景。在国家普及九年义务教育的今天,为了振兴滕州的教育事业,于一九九五年我们几位志同道合的“老教育”商量自筹资金办所民办中学,经教育局批准名叫“滕州市艺术中学”,当年开学租了一家厂房作为教室。这不是长远之计,盖,要盖自己的学校,于是,租了西北坛村的40亩地,经三年的努力,建起了24个班的教学楼,容纳千名学生的宿舍楼,还建了300多平米的伙房、餐厅、办公楼。学校完善之日,我也老了,无力再办下去,经董事会商量,一九九九年我无偿地将学校教学楼、办公楼、教学设备,连同“桑塔纳2000”轿车、几百万的资产全部交给我工作过的地方——滕州一中(现在的育才学校)。我不相信什么轮回转生,如果有的话,来世的我,要到这个学校求学,再把我造就成一个对国家有用的知识分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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